赶到酒店时正值深夜。
门没锁,顾怀安转动把手,在黑暗中顺利开了灯。
屋内没有其他人,只有沈诗怡蒙着被子,瑟瑟发抖地蜷缩在床上。
顾怀安放下戒备:“诗怡别怕,我来……”
话没说完,就被被子下藏着的人撒了一把***香,立马晕倒在地上。
白玉雅把被绑的沈诗怡从另一个房间推出来,表情疯狂又***。
“看到了吗?当初你就是被这个***香,迷得丢了贞洁。”
“如今我把两倍的剂量用在顾怀安身上,再赏给他一个十八岁的姑娘,你说他俩会怎样呢。”
她张狂地笑着,沈诗怡“呸”的一声,怒骂她是个不知廉耻的毒妇!
白玉雅不怒反笑,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。
像个疯妇一样哭笑着,眼眸发狠。
“我就是不知廉耻怎么了!我为方城付出一切,天天被人指着骂。”
“他不但不怜惜我,还冷眼旁观我的狼狈,连我们一起生下的孩子都不肯要!”
“凭什么!凭什么你连清白都没了,还有一个接一个的男人愿意为你赴汤蹈火,而我倾尽所有,到最后却一无所有!”
“同样是人,凭什么你不管经历什么都能过得风生水起,而我却要过得如此悲惨。我不服!”
她将房门锁死,带着沈诗怡来到偏僻的大水库。
“就在这了结你吧,这个地方山清水秀,是块风水宝地,用来葬你最适合不过了。”
夜风呼啸,周围空无一人。
沈诗怡嘴巴被封住,只能唔唔求救。
看她狼狈不堪,白玉雅心情无比愉悦,饶有兴趣地欣赏着她的难堪,发出逗小狗一样的嘬嘬声。
玩够了,就命人绑住沈诗怡的手脚,还在她身上放了块大石头。
“去年你跳江还能不死,今年我倒要守在这里看看,你到底是死还是不死。”
沈诗怡本想拖延点时间。
可白玉雅不按常理出牌,竟二话不说亲手将她推了下去。
“砰!”巨大的水花声响起,她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,就沉了下去。
冰冷的水没过头顶,从鼻腔蔓延到气管。
她已无力挣扎,随着大石快速下沉。
恍惚中,有人跳下水库,冰冷漆黑的无望中朝摸索着抓住了她,用力托上水面。
也没想到白玉雅用来绑她的不是一般绳索,而是钢丝!
她们虽然早有防备,没有中白玉雅的***,也让顾怀安顺利找到了沈诗怡
但小刀很难在短时间割开钢绳,更别说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水下,难度系数更大。
俩人被水越冲离岸越远,眼看着体力就要双双耗尽时。
恍惚间,沈诗怡听到了另一个义无反顾的落水声。
与此同时,还有白玉雅撕心裂肺的呼喊。
“城哥哥——不要!”
“你重病才刚能下床,不要下去救她,你会没命的!你回来啊——”
黑暗中,沈诗怡不知躺了多久,终于听到嘀嗒嘀嗒的呼吸机声。
她费力地撑开眼皮,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雪白的天花板。
紧接着,一张紧张关切的脸出现在视线里。
“诗怡!你终于醒了!”
是顾怀安!
他眼窝深陷,满脸胡楂,憔悴又疲惫,像是守在床旁好几天没合眼。
看到沈诗怡醒来,顾怀安喜极而泣。
沈诗怡费力地抬手,戳了戳他好看的脸。
不忘用干哑的嗓音调侃他。
“堂堂顾大团长,怎么哭得像个小孩。”
两人相拥而泣,庆祝劫后余生。
“太好了,我们都没事!”
顾怀安身躯猛地一僵,表情艰难地开口。
“方城他……出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