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猛地抖开羊皮,上面赫然是季鸢当年在军营的画像,颈后疤痕清晰如新。
众百姓看去,画中的面容与他们的公主一模一样。
“如果公主是守卫我们的‘李鸢’,那相府的林小姐......”
“公主才是保卫我们三年的人啊,哎呦,将军娶错人啦!”
......
赵纪淮听着百姓们的话,心里泛起苦涩,是他弄丢了他的鸢儿。
他抬头看着比武场上,一袭劲装,风华正茂的季鸢。
如若他早点知道季鸢的身份,或许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。
林清月突然尖叫着冲上擂台:“你明明已经死了,,我看到尸体了,李鸢,你胆敢冒充公主!”
“那这林千金是承认公主就是‘李鸢’了?”
“没想到林小姐看着这么善良,也做这般肮脏之事。”
林清月听着周围的人对她指指点点,内心愈加疯狂起来。
“既然之前的你我杀得,那现在的你我也杀得。”
“够了!”
赵纪淮暴喝一声纵身跃上高台,剑锋直指林清月眉心。
却在看清季鸢讥诮的眼神时,手腕剧烈颤抖起来。
季鸢轻笑一声,上前拾起拓跋烈掉落的弯刀。
刀尖挑起林清月的下巴:“林小姐对本宫倒是上心,莫非两年前的事情,有你的手笔?”
“你胡说!”林清月仓皇后退,却被顾祈年反剪双手按跪在地。
“胡说?”
季鸢眼神一凝,拍了拍手。
侍卫立马端着一盘文书走了过来。
“林相府中搜出的密信,可都记着你父亲是如何用本宫的战功为你铺路。”
季鸢指尖挑起文书,朱红火漆在日光下如凝固的血。
她将纸页甩在林清月脸上。
林清月当然能认出来这就是她父亲亲笔。
她忙将那些证据塞入口中,试图销毁证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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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里还止不住的骄傲:“我......都吃了…看你…还…有什么证据。”
季鸢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搞得发愣。
顾祈年上前一步:“你以为,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,你毁的干净吗?”
他缓缓蹲下身子,凑近林清月的耳边,声音低沉而危险:“林小姐,你以为吞下这些证据,就能全身而退吗?”
林清月的脸色愈发苍白,眼神中满是惊慌与不甘。
季鸢站起身,拍了拍身上的灰尘,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。
“林相府中搜出的密信不止这一份,你吞下的,不过是沧海一粟。是最最轻的罪行而已,况且这些证据父皇早已看过。”
她拼命地咀嚼着那些文书,试图将它们彻底销毁,然而她的心中清楚,这一切不过是徒劳。
既然如此,她目光狠毒的看向站在季鸢身后的赵纪淮。
林清月突然癫狂大笑,站起身来指着他:“赵纪淮......你书房暗格最底层......咳咳......有你亲手写给羌族的......密函,你早就叛国了。”
林清月的指控让全场一片哗然,百姓们纷纷交头接耳,目光在赵纪淮和季鸢之间来回扫视。
赵纪淮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他看向季鸢,嘴唇微微颤抖:“鸢儿,我没有......你信我。”
季鸢看着赵纪淮现在的表情,粲然一笑:“她说的就是两年前布防图泄露一事吧。”
她拂过木板上的文书,缓缓开口:“赵纪淮,赵大将军,那一仗,死了多少人你应该知道,也是因为那场仗,我们才......”
季鸢没有说出来,但赵纪淮明白。
因为那场仗,他们经历过生死,鸢儿才会答应和他在一起。
赵纪淮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和痛苦。